展開《使女的故事》續集《證詞》:主編莊琬華的編輯現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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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開《使女的故事》續集《證詞》:主編莊琬華的編輯現場

三十五年前(1985),《使女的故事》出版,時至今日,已成為當代經典。隨著川普當選美國總統,重啟嚴格的禁止墮胎政策,以及「me too」運動熱烈回響等,《使女的故事》再次捲起狂潮,因為真實世界中發生的狀況,竟印證了書中看似荒謬的情節。一如英國奇幻小說大師尼爾.蓋曼(Neil Gaiman)之言:「我第一次讀到《使女的故事》,是二十五歲,當時我認為人類非常理智,不可能發生那種事情。三十年後的現在,我知道我們並非都很明智。」

 

「自由是沉重的負荷,是重大且奇特的負擔……它並非天賜之禮,而是選擇,並且是項艱難的選擇。」
──娥蘇拉.勒瑰恩


瑪格麗特‧愛特伍《使女的故事》
瑪格麗特‧愛特伍《使女的故事》

 

三十五年前(1985),《使女的故事》出版,時至今日,已成為當代經典。隨著川普當選美國總統,重啟嚴格的禁止墮胎政策,以及「me too」運動熱烈回響等,《使女的故事》再次捲起狂潮,因為真實世界中發生的狀況,竟印證了書中看似荒謬的情節。一如英國奇幻小說大師尼爾.蓋曼(Neil Gaiman)之言:「我第一次讀到《使女的故事》,是二十五歲,當時我認為人類非常理智,不可能發生那種事情。三十年後的現在,我知道我們並非都很明智。」

面對此般現實,讀者莫不引頸期盼,彷若「先知」的小說家瑪格麗特.愛特伍,究竟在此刻又預見了什麼樣的未來?《使女的故事》留下一點線索。而時隔多年的續集《證詞》,是否會提出解釋與預言?

《使女的故事》劇照。 圖/IMDb
《使女的故事》劇照。 圖/IMDb

《使女的故事》故事結束在使女奧芙弗雷德被帶上一輛黑色廂型車,她可能逃出基列共和國,去到自由世界,也可能走向更深的黑暗,作者沒有給我們答案。但是書後附錄解釋這份書稿《使女的故事》是研究基列共和國的材料,也讓我們知道,基列共和國早已不復存在。

然而故事中基列國方興未艾,儘管有來自民間的反抗力量「五月天」,但各階層運作仍屬穩定,學校成為感化所、大學校園成為刑場、圍牆是死人示眾的地方,掌權者握有一切,甚至以繁衍後代合法化了掌控女子、任意性交的權力。這樣一個以基督教正統教派為基主的高壓集權統治政權,何以終至滅亡?

瑪格麗特‧愛特伍《證詞》
瑪格麗特‧愛特伍《證詞》

三十五年之後,眾所期盼的續集《證詞》登場,這次由三位女性輪流發聲,一是政權的幕後推手之一,透過祕密的無情累積與部署來施展權力的女性,以第一人稱留下「艾杜瓦館親筆手書」,經年累月、鉅細靡遺地的記錄著基列國中發生的一切,包括她曾經運用的手段、一手建立起感化所、為目的而徹底背棄身為人的基本,未曾隱惡揚善。她知道這份文件若被發現,可能引發的風暴甚至會讓她失去生命。但她仍不斷刻下一筆一畫,她的動機、目的到底何在?

第二位女性艾格尼絲,是使女產下的孩子,在大主教家庭中受撫養、成長,受到悉心照料教養的同時,她卻開始質疑自己的身世,看著、聽著周遭其他同儕、馬大、嬤嬤們的一舉一動,她未曾反叛,卻也對即將面臨的婚配產生恐懼,關於自我、自由這些詞彙不曾出現在她的生命中,卻因為看見反抗嫁給老而衰弱的主教而企圖自殺的同伴,開始思考自己的存在。在諸多力量的壓制之下,她能否掌握自己的未來?

第三位女性,十六歲的黛西,成長於基列國之外的加拿大,自然無需接受那些奴化教育,自由成長。不過,當她得知自己的身世──兩方爭奪成為「神主牌」象徵的「寶寶妮可」,終究怒意還是遏止不住,卻也為了想接近叛逃基列的親生母親,而承擔超乎她能想像的任務。這位叛逆的青少年,究竟有多強大的意志力能成功?

《使女的故事》劇照。 圖/IMDb
《使女的故事》劇照。 圖/IMDb

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裡,三位迥然不同的女性生命彼此交會,可能引發爆炸性的結果。埋藏許久的祕密終於讓這三個人交會在一起,迫使她們面對自己原本的面貌,衡量自己為了信念又願意付出多少。愛特伍在《證詞》裡娓娓道來這三個女人的故事,讓我們目睹基列最內部的運作狀況,成功揉合了引人入勝的懸疑、過人的機智以及建構世界的高超技巧。

愛特伍曾經接受《衛報》的訪問,她說:「我們以為進步就是直線式地一路前進,它從來不是這樣的。前一秒你以為自己還在自由的民主國度,下一秒你就在希特勒統治的德國之中。」同樣的矛盾現在依然在世界各地無限期展演,而《證詞》或許依然是這紛亂中彷彿極星般能給予一絲未來的作品。

《使女的故事》劇照。 圖/IMDb
《使女的故事》劇照。 圖/IMDb

 

原文轉載自《幼獅文藝 7月號/2020 第799期》

 


 

|莊琬華
天培出版社主編、文字工作者、愛特伍教信徒。

 


 

使女的故事(圖像版)
《使女的故事(圖像版)》


作者:芮妮.諾特、瑪格麗特.愛特伍

插畫家芮妮.諾特接受出版社邀請,擔任《使女的故事》圖像小說版作者,早在影集播映之前,就已開始著手創造書中的基列共和國。她反覆閱讀文本,挑選出重要段落,重新編寫腳本,並輔以大量素描,描繪出角色特徵,而後以擅長的水彩與墨水畫出了基列共和國中的陰鬱與恐怖,小說中的經典場景,更讓人過目不忘,使圖像小說版展現完全不同於其他表現形式,令人耳目一新的《使女的故事》。


《幼獅文藝 7月號/2020 第799期》

雙面愛特伍

瑪格麗特.愛特伍是作家們的作家。她在二○一四年埋下百年後才會出版的書稿,在看似未來的小說中埋下現世的見證。《使女的故事》續集《證詞》在臺灣翻譯出版前夕,我們如何於此時此地,重新閱讀愛特伍作品中的雙面對照,重層聯繫?從性別,創傷,生態,末日,怪物,詩歌,影像,現世,抵達故事裡的故事……科幻不假,未來不遠。深讀小說,也是重寫時代。
雙面映照更多雙面,我們將自己埋進愛特伍,或者重新裝配,改造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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